訓在瘟疫蔓延時


由於少爺小姐都不用上學,自然不會強迫他們早起。不過,早起是一個相當富彈性的字眼,尤其在今天香港;我家不用早起的意思,是七時快八時起床。這為大部分香港人來說,叫做超超超早起﹗

同樣地,我家的夜訓,也是叫人失笑:十時半已經「夜」了,十一時叫做深夜。

這現象,有其偶然性,有其必然性。

偶然性,是自己和太太,剛巧也是有早睡的傾向。我童年時的睡覺時間,與無線電視的劇集有其必然的關係。當劇集由七時至九時的時代,我家九時就關燈;後來有什麼香港8幾的半小時處境劇,於是就變成九時半熄燈。所以,我從來沒有認真看過「歡樂今宵」的,更加不用說聽它結束的歌曲。

結婚本來可以是一個轉變的契機,如果我遇上一個吸血鬼般生活的太太,也許會有點不同;但太太剛巧,也是早睡的。更重要的是,她和我結婚後所任教的學校,比一般學校還要早上一點點上學。結果,每天早上要六時就起來,你無論如何,也不能太遲睡覺了。

兩公婆的偶然性,造就了兒女的必須性。既然父母都咁早訓,還只是七歲五歲的小朋友,難道可以自己看夜間電視劇?所以,兒子和女兒,也是早訓。早訓不奇,奇在早起。當兒子還是讀幼稚園的時候,經常與我同步起床,就是早上五六點左右。究竟是遺傳,還是他的耳朵太靈,知道爸爸起床了呢?是個謎。

無論如何,我很喜歡一家早起的感覺。這段日子,早上七八時就去吃早餐,整間大家樂都是疏疏落落的情景,可以慢慢嘆一下早餐,外祖父可以和兩個小朋友亂講一輪。如果太陽不是太猛,還可以去公園玩一會兒。待我們做完這一切,回家的路上,才見到一個又一個的鄰居,剛起來,才去吃早餐。

我們時常想教好兒女,都是從腦出發,想一些抽象的好,原因是這些讀書好、行為好、品德好,不用父母自身的改變。實情是:你是一個怎樣的人,你的兒子不可能不帶住你的影響來成長。想子女變成怎樣生活的人?你自己會怎樣生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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