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死不離3兄弟



        今次看電影的動力來自其他人的全力推薦,太太也很想輕鬆一下,結果在公眾假期的早上,發現又一城AMC只餘下第一行,仍然周圍搵戲院。終於深入元朗去看。最有趣的是,九歲的兒子也堅持要一起去看。「三個鐘喎。」「即係一個鐘介紹一個兄弟,OK啦。」
        電影不用我推介了,只是教文學創作的積習太深,一邊看,一邊還是想分析如何把故事說好這一回事。
        正如「情書」的故事一樣,選擇一個怎樣的敘事角度,往往是全齣電影的關鍵。如果電影以藍丘作敘事者,所有神秘都不再出現,並且重心會變成了一個替代者的內心掙扎:自己做得愈好,不能證明自己的痛苦愈大,與身邊人的關係愈佳,其實走向更絕望的心情。由於敘事者是主角的好友Farhan,電影就可以很順暢地推展開去了。
     同樣地,身世之謎放在電影中的中段才出現,一方面是讓故事的轉折更順暢,也有峰迴路轉的效果,另一方面,也是讓主角在上半場建立良好的光明面,即使有身世之秘,也不用多想,仍然是一條好漢﹗
     這種樂觀的調子,令我憶起八十年代的香港。想起「英雄本色」第一晚午夜場,樓下的戲院,排隊買票的人龍,延綿到戲院外的長街,還是再轉了一個彎。那時候,我們還有看港產片的熱情,因為港產片還有熱情,那種義不反顧的豪情。
     電影中那種「無論如何,人都要堅持理想(並且會成功)」的無限樂觀,確實感動了我們。雖然,我們都知道,現實不是這麼簡單。不過,電影不是社會發展大綱,鑽進黑暗當中,讓大銀幕發光,本來就是尋找一個夢。只是,香港人太忙了、太累了,我們的電影,再沒作夢的氣力。
     彷彿是上一個世紀的古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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