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開信報,前後兩版的大標題都是以「那些年」作為開頭,我真的禁不住說了句粗話。
想起《舞舞舞》中主角對自己寫食肆推介的批評。「大家自吃自己愛吃的東西不是很好嗎?對嗎?為什麼非要連餐廳都一一告訴人家不可呢?為什麼連菜單的選法都要人家教呢?」
我讀九把刀的小說,在這裡也介紹過,他寫得最精彩的小說是《樓下的房客》,我覺得九把刀自己都是這樣想,因此為沒有人買下版權來拍電影,老是很鬱悶似的。我覺得他的愛情小說太刻意了,因此在《打噴嚏》就止步了,也沒有打算看「那些年」這齣電影。
「點解唔睇呀,好好睇喎﹗」
又是想起《舞舞舞》:
「你不喜歡巧克力?」
「我沒興趣。」我說。「不喜歡也不討厭,只是沒興趣。」
「怪人。」雪說。「對巧克力沒興趣,是精神異常噢。」
「一點也不怪。這種事也常有。妳喜歡達賴喇嘛嗎?」
「什麼啊?」
「西藏最偉大的和尚啊。」
「我不知道。這種事。」
「那麼妳喜歡巴拿馬運河嗎?」
「既不喜歡也不討厭哪。」
「或者,妳喜歡換日線或討厭?圓周率呢?喜歡禁止壟斷法嗎?侏儸紀喜歡或討厭呢?塞內加爾國歌?1987年11月8日喜歡或討厭?」
世界這麼大,有創意的人這麼多,可能性這麼廣闊,我們為什麼老是要湊熱鬧地做這做那?各人喜歡趕什麼時髦,這也是個人的喜好,沒有對錯是非,只是,沒興趣是一個真實的可能性,不要把它抹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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