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價

        星期二檔案談內地高考，選取最最極端的學校來突顯其競爭的激烈。那所衡水一中，學校由中四至中六，學期內長期禁錮在校內，每個月放出來半天，與家長交收物質。如是者三年，又確實考得好好，是全省之冠。

        問題是：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。

        事情去到這麼極端時，作為旁觀者，不難覺得是代價太大。但是，許多時候，事情是漸變的，而當事人也在過程裡，逐步說服自己是有道理的。正如我們自己的子女，也是到了發生問題的那一天，我們才會想到，最初，是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 看人家的錯很容易。這樣的高中生活，把一切知育以外的價值都拋棄掉，把年青人成長最重要的其中三年，完全聚焦到學業上，這是失衡的。

        回頭看，我們又有多少重視五育並重？除了學習，還是學習；學琴也是從考試的角度來理解，跑步亦是從名次的角度來考慮。要進度、要成績，而聚焦的，又還不是升學。學校愈發不鼓勵學生的人際互動：不准外出用膳，放學全用來補課，稍有深入交往又怕你戀情。

        如果說內地這些學校是明刀明槍地極端，我們也不過是陰D陰D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更詭異的是：我們把小朋友這樣折磨了十多年，一朝畢業，你又話新一代要積極、主動、通世務、敢闖。

        世界沒有不付代價的成長，只是看我們如何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