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記了是第五還是六位羅馬主教，也就是今天意義下的教宗，是在羅馬的地下墓窖，被羅馬士兵，當場格殺的。
是的，今天的教宗，曾經，像老鼠般，潛伏在羅馬最陰森的地底裡，只因為羅馬人忌諱葬身之地，不那麼容易被捕。
這樣的日子，經歷了三百年，直到公元324年，天主教才成為合法的宗教，在羅馬可以見到陽光。
為什麼可以成功？信者說是天主帶領，學者說是人心思變，云云。讀過不少有關這時期教父的文章，例如猶思定(Justin)，他是被殉道者吸引。他不明白，為什麼有人會為一個信仰，付出生命，而且付出得這麼從容。
要知道，當時的情況往往是這樣：要求人民朝拜羅馬皇帝，不過是躬身，或是跪拜，就沒有事的了。不願意？等待你的，就是鬥獸場的獅子老虎。
老實說，這些人可謂愚不可及，稍稍能夠有變通的做法，就可以繼續做教友繼續生存。
只是，有些人就是執著於自身的堅持。然後，這種看似愚昧的堅持，卻成為燃起別人心火的火種。
教會能夠在沒有特別組織、沒有權力更沒有武力的情況下，在封建君主的撲殺下，用三百年，扭轉整個局勢，憑藉的，抽象地說是天主，實在的呈現，就是堅持、堅持再堅持。因為有一群願意堅持至死的人，他們的血成為信仰開花結果的土壤。你能想像，一班打漁佬加一個法學士的二等公民搞起的一個宗教，最後能席捲歐洲嗎？老實說，我自己都想像不到。
這陣子經常談佔領者退或不退的問題，我自己覺得應該光榮撤退，但是，我想講，自己的判斷是有局限的。因為，當天，如果信者看的時間都是一年半載，就不會有三百年後的陽光。
歷史是公允的，但是也是殘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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