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回到北海道旅行，真真實實見識到地多人少的世界。車過之處，綠草地片片，卻鮮有人煙。地球人口爆炸這思想和窗外的風景交錯之間，我覺得好亂。
不過，令我覺很更亂的，是吃飯的經驗。多個晚餐都是一行八人周圍亂轉，找食肆，而好幾回進去的食肆，都是只有一枱客，兩個人、三個人的，而另外又最後的一枱，就是我們。也就是說，那所食肆的晚巿，就是這樣兩桌客人，又一日。
縈繞在心的疑問是：究竟這些食肆，如何維持下去？究竟是做這麼少生意也可以賺到足夠的錢，還是這些店都只是採取兼營的方式，做一個是外快，做兩個是驚喜呢？
最精采是在知床，我們找到一間相當偏僻的燒肉店，門一開，老闆娘一聽到我們講英文，即時作出交叉的手勢，不想做我們的生意。我不覺得她是因為飽受中國旅客之苦而拒絕我們，反是因為不懂外語，覺得麻煩而不想做。
環顧她的店，也不過是有一桌客人，而當時，已經是晚上七時多了。我的直觀是：他們根本不打算做生意，又或是說，做不做生意，其實也不大要緊。實情也是：太子女努力與我們溝通之際，還是繼續用手機與友人whatapps。
一路上都是這樣的光景，我的感觸是：他們似乎有選擇一種不太競爭的生活。我不覺自己可以過他們的生活，但是，有選擇這感覺，很好。在香港，你不能選擇在偏遠地方，開一間小店，賺僅夠餬口的錢，過低調自由的生活。也不能做一份社會地位不高但時間可以自己掌握的工作，發展另一種興趣。沒有，你能選擇的，是努力向上和努力向上。
或許，這才是去旅行的真諦：它讓你意識到，世界原來存在另一個世界，而你存在另一個可能。
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