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
晚上九點就睡覺，有什麼好處？最大的好處，是凌晨時份，要趕去醫院，都已經睡了三小時。
七小時前，兒子敲房門：「爺爺話好痛，要去醫院﹗」
十二點半，我到了仁安，有錢駛得鬼推磨，半小時不到，已經見到醫生，但還是搞不清痛的根由，要留院檢查，承惠(預估)三萬大洋。不捨得，就call白車送你去威院。
問老爹，他痛得來又肉痛，終於決定留院。
再過15分鐘，護士來說：「沒有外科醫生來應診，還是要送你去威院。」
於是，我人生第一次坐白車。
凌晨兩點左右，到了威院，本來預定要等到天光，直接返工，想不到效率還可以，四點做了基本檢查，推到預備上房區，護士就話「家人可以陪，也可以走」。
四點半再睡，一小時後起身，返工。
辛不辛苦？不用問吧。但是，想到自己在「大人」APPS上看到的各式各樣照顧者，我這種臨記式照顧者，真的不值一提。
二、
其實星期五，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次。
老爹跌親，過了一天，訓到晚上七點許，劇痛，打電話給我，但我正上課，沒有接。
太太與兒子遭殃，陪老爹去急症室，搞到凌晨一點許才收隊。
當時檢查說沒有事，因為老爹喊痛，醫生就開了止痛藥給他。
當時以為偶然事件，還笑說太太和兒子幫我擋了一刧，想不到報應來得這麼快狠準。
三、
在威院要抽血，護士超熟練地打豆豆，抽了四管血，庖丁風範。但我看住老爹的手，自己都有點痛感。由活到死，中間難免病痛，自然就要受苦。直接到站的機率真的好低，終歸還是要面對痛難，而在這些時刻，如果是孤伶伶一個人，想來也不好感。
兒子陪完爺爺去一趟急症室，回家途中，向媽媽說：「養兒防老還是有點道理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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