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洲話事啤

        我是在大學迎新營中學會玩非洲話事啤。玩法很簡單:參加者圍圈而坐,每一抽一張樸克,放在頭上,讓別人看到你的牌,而你卻不能看自己的牌。然後,每人說出一個行動,例如走出房子後向第一個見到的人說我愛你等等。人人都說完後,大家把牌放下,數目和花最小的,就要做出牌子最大那一位的行動。
        除了少數飲大左的傢伙外,一般人玩這遊戲時,提出的行動都是自己可以接受的極限。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提議食屎,大概因為階磚2很少出現。
        為什麼說起這些陳年往事呢?因為最近讀劉瑜《民主的細節》,其中一篇談到社會政策的決定。他說,如果先有一個curtain,把受政策影響的人屏障了,下決策的人,就會想得比較清楚。因為,當決策者也不知道,自己會否同時也是政策的受者,至少,也不會把政策玩到盡頭。正如:社署官員意識到也有可能返大陸定居並變得一文不名,他們制定並執行有關綜援的政策,一定不會如今天般「辣」。警察對付示威者為何會動真格?在他們心目中,那些是暴民,自己一世都不會做的角色,自然義不容情。
        在這個弱肉強食已漸漸成為美德的城市中,我也忠告各位,千萬不要把自己的階磚二暴露在別人的眼前,特別是你的上級,即使他們看來多仁愛寬懷。這不是對人性的失望,而是在我們城市中的生活智慧;如果別人知道多殘虐的行為,都可由他者來承受時,是人生最大的誘惑,別讓他人陷於誘惑,不僅是智慧,也是美德。亞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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