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怕誰？

回顧過去十年，我「不怕得罪人」的型態漸次成熟，總結這階段的經驗是：你不怕得罪人，你就會得罪好多人。
所謂「不怕得罪人」是負面的說法，正面來說，就是能夠對任何人，都說老實話。

其中，在修院讀書的四年，是最大的實踐機會，促成這老實。在修院讀書那四年，每年至少和一個教授「反面」。「反面」是旁人的觀感，我覺得自己只是老實。一年級，小息時間，要到圖書館當值，可講師死唔斷聲，於是靜靜地出去。當值回來，講師瞪著我：「你點解自己走出去？」「我要去圖書館當值。你成日都唔準時放小息，我唔自己走出去，可以點？」

以平等的態度對待教授；我心想，你最惡就唔俾我合格，我又唔係讀個學位來搵食，誰怕誰？結果，可以畢業，也又最終來拿這個學位來搵食。天主的安排，很詭秘。

這十年，得罪人都是大概如此的情況。實情就是：許多人總覺得自己是有權插你的，只是想不到，這個貌似人畜無害的薯頭，隨口就是很傷人的老實話。遇見太多太多人，自覺OR不自覺地，以為自己那些高高在上/自以為是/不知所謂，又或是人生攻擊/狗眼看人低的說話，因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氣勢等等因素，別人必然地會硬食。


對，大部份人都會，只是我，嘻嘻，你不妨一試。

也有朋友忠告，不要這麼容易得罪人，要成熟一點。我再一次申明：我從來沒有得罪人的意圖，這不是我本意。只是，老實話就如紅爐火，只有真金才不會燒著。

實際的問題是：感謝天主給我的機緣，讓我成為游走於紛亂紅塵之間的自由人，我才可以這麼坦然地，得罪人，不，是說老實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