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讀駱以軍的《西夏旅館》。在香港， 認識駱以軍的人不多，他是一位台灣作家，不過最近來港定居。會找來《西夏旅館》讀，因為友人擲來他另一本散文集，一讀之下驚為天人，而《西夏旅館》是他獲獎的長篇小說，上下兩冊近一千頁，但是他的散文太有趣了，所以冒死試讀。
如果要我評價，我只能說，這就是「文學」。我完全沒有辦法用簡單的概括告訴你，這本小說究竟講什麼，因為它就是由一段雕琢精巧的文字組合起來，最後成為一本書。就如同我不能逐條絲線地說明一件旗袍是什麼樣子，只有在所有絲線組合起來，你自然明白這是一襲優美的衣裳。這本小說，就是如此觀。每個細節都那麼有趣，而且交織起來是一種非常異常的氣氛，又在彷彿中讓情節似乎正在前進……真的說不明白。
然而，這就是最純正最純正的文學。文學應該是一種複雜而優雅的文字，更不可能是一講就明的東西。
同樣地，我看林憶蓮演唱會，也有這樣的感覺。很多很有味道的地方，不是張揚地展露，反而是以一種不經意的認真來呈現。在細節中花了氣力，而這種努力其實不容易看得出來，但是一個又一個細節上的堅持執著，讓整個演唱會變得很有味道。如果聚焦在林憶蓮身上，最明顯的感覺，就是她的游刃有餘與自信，一派超級巨聲的自在。
真正的好書要自己讀，真正好看的演唱會和電影要自己看，因為它們的內容，一言難盡。
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