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與舊友相聚，閑聊間談到一位長者，遙想當年他帶領機構作結構性的改革，既有魄力亦有洞見。今天再開壇講學，已經完全走哂樣，內容近乎無恥，口吻是上天下地唯我獨尊，當日強調公平透明度的識見，去左邊？
想來，也不過是五年左右的光陰。
自己所認識的好幾位長者，都有如此的傾向，就是黃金時期一過，做事作風走樣得令人難以置信。有人變得不擇手段地留戀權位；有人變得不問情由地支持中國，等等。回頭看，他們本來也有這樣的傾向，但是在過去，還能把事情拿捏得好一點，能平衡不同的觀點，也能約束自己。突然間，那些理智仿佛晨霧般散去，把不太漂亮的真實，赤裸裸地呈現出來。
目睹這種變化，我有兩個得著：
(1) 人是會變的，而且其變幻的速度，可能遠比你想像快，特別是年紀到了某個程度的人。
(2) 自己要好好省察，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傾向，會否在不久的未來，就成為他們那樣。
為我來說，第二點更重要。因為遙觀這些長者，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大變，以及有什麼問題，仍然自我感覺良好到爆。我會否也是這樣呢？有點恐懼？
還是，我已經是這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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