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經常見到一群來年要考文憑試的年輕人，最大的感覺，就是他們都不似快要考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試。
十月將至，三月考試，還有五個月。當年的我們，在此時已經開始有戰鬥格。筆記找不齊也找到七七八八，要讀什麼也標示得清清楚楚，部分有條理的同學還出日程表，密密匝匝標得讀哪一科哪一篇等等。
我做老師時，學生也沒有這麼有條理，但也有種緊張的氣氛，三三兩兩都要討論，或是交換情報等等。
我想，最大的分別，是今天的考生，把很大部分的工作外判給補習社了。他們對自己要讀什麼、溫什麼，往往是由補考來決定，而不是自己有一個清楚的路線圖。因此，我所見的幾個年輕人，他們不是不忙，其實是大忙特忙，不是忙於趕去補習，就是報那些什麼模擬試，全都非常努力。
問題是：你知唔知自己要考什麼？你知唔知自己有什麼能力？你有的能力是否能應對這科那科？這些其實是最核心的問題，而且是補習考模擬試都提供不了答案的問題，他們卻好似完全不察覺問題的所在。
昔日見過好幾位考生，整個會考或高考的日子，都是玩，但是最後三個月一埋位，全力投入考試這遊戲，針對要害，一擊即中，又可以過一關。各位年輕人，窮忙無用，真的定下心來，想想如何好鋼用在刀刃上吧。
所以，我老是覺得，環境的影響很大。許多人說今天的年輕人考文憑試壓力大，我覺得壓力大在矛盾中。昔日的我們，老是覺得一試定生死，只有全力以赴，根本沒有時間想東想西。今天，他們好想考好，但是真的考不好，他們又知道，其實死不了，於是今天就在想努力考好佢但又好唔想出力/出唔到力/一出力又好辛苦的狀況中，二者拉扯之間，那種壓力不是純考試的，滋味更複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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