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四重奏」似乎很不現實,我卻深刻地感到日本的破敗。
首先是人與人的壓迫。小雀童年時當過騙子,真紀有殺人的嫌疑,其他人就覺得自己可以任意踐踏她們,要她辭職,在門上噴字。要求循規蹈矩的約定俗成直情變成理直氣壯,這樣的社會,某些面向比極權國家更可怖。畢竟,極權國家還可以選擇墮落投靠政權本身,日本這種反社會就是自絕於人民階級,不寒而慄。
四個邊緣人,做夢,做到最後,還是繼續做夢。劇集有一種想回到童年般純真的喃喃自語,文青一點是「懂的就懂的」,其實也可以是圍爐取暖。所以劇集其實是在一個詭異的循環中,沒有走出來般。成長是謊言,主題曲叫作「成人的法則」,整首歌的調子完全不吻合電視劇那麼精巧文藝感,結果卻出奇地吻合,正因為成人的黑暗籠罩整齣戲的同時,也是一種誘惑。
真的,純真地活下去,難道是容易的嗎?我自己有一點誤讀,這正是日本人偏執於自身的排他性的投射。日本人也許知道,自己的民族其實正走向滅亡,但這又如何?如果美好的夢不能延續下去,也要在此時此刻綻放,這其實也很符合日本人的美學觀。
主題曲:
嘆息浮現於漆黑隨即消逝
冷夜將我的夙願吞沒隱匿
純白氣息是最無垢的心聲
與愁悴唱首歌?孰真孰假
喜歡、討厭、想要、
只是自我歡愉的台詞
啊正好弄清是非黑白
⋯咒語雖會招致滅亡⋯
背誦全新時代的兒童教科書
也許就懂得去選擇誰對誰錯
照劇本走每一步的我
還未能習慣即興演奏
欲言之事想傾吐而出
⋯聒噪只因你在面前⋯
想嘗試把塞滿知識的雙手解開
到底感覺會是多麼的輕鬆
將言語的鎧甲與詛咒
褪下剝離後再度
與我們相遇
喜歡、討厭、想要、
滿嘴亂說會落得如何
是非黑白是如此怖人
⋯正因為切實地活著⋯
人生如此漫長 世界如此遼闊
我們得獲自由 身處灰色地帶
時而變得幸福 時而變得不幸
慌亂的內心暗自騷動
⋯大人選擇緘守秘密⋯
(轉引自網頁「日一文字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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