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思亂想


一、

        看網上彌撒,發現關閉聖堂的意思,不僅關乎行為(即舉行彌撒),更關乎空間(這個聖堂不能做任何活動)。我不知道法律上應該如何理解,只感到「咁字面」,真的要把這個空間「吉咗」,不能在這個空間(聖堂)做它本來的功能(禮儀),反而在另一個空間(房間等等),做不屬於房間的功能的事情(彌撒),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    教學部的一位師兄,多年前寫過一篇文章,謂信仰該本地化,而在彌撒時的祭品,可否本地化,考慮叉燒飯和普洱?當年有不少爭議,我也常拿這個例子來說信仰內涵的變與常。面對今天大時代的變化,教友對於這類神學討論,應該有廣闊一點的視野吧?

二、

        部分朋友相信疫苗是控制人類計劃的陰謀。姑勿論這說法是否真,我聯想的思想實驗是:你願意做少數的清醒人嗎?

        如果疫苗真的會把人變喪屍,按現在的接種率,不變喪屍的人只有一百萬左右,要面對七百萬隻喪屍,而且全世界都係咁。況且,如果你是壯年人,可能就是一二十萬人中的其中一位,形勢差過《屍殺列車》,頂唔頂得順?

        又如果,不變喪屍變死屍,餘下的一百萬人如何可以繼續運作這城市呢?

        又如果,變僵屍,清醒的人可以指揮它們,會否「今天應該很高興」呢?還是「叫倖存者太沉重」呢?還是局面洗牌,好像喬靖夫的《香港關機》那樣,香港派攻打九龍派?帶住僵屍做皇帝?

        你想做人,還是做屍?

三、

        黑死病殺掉了歐洲三分一的人口,今天的歐洲成為流奶流蜜之地;長崎、廣島被原子彈轟炸,今天已經全面恢愎。

        四歲的小孩死了,又來一個三歲的小孩。

        人很脆弱,人類很堅靭。

        現代社會有別於過去的世界觀,正在於我們致力保護每一個人。疫情其實不會摧毀社會,但很多人受難,也有不少人受到生命的威脅,而我們是否願意盡力保護到更多人,才是一個社會要想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 香港的困境,正在於我們逐漸失去共同的靈魂。眾聲喧嘩,鬼哭神嚎,乃至萬馬齊闇,這才是一個社會最大的危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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