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街景


早上,送兒子到屋苑大門外上校巴,有兩個景緻,相當有趣。

第一,是永遠遲五分鐘的三父子女。幾乎是每一天早上,我們都可以先看到兒子和女兒,狂奔出來的樣子,而當他們快要跑到校巴時,爸爸就會穿著疑似睡衣睡褲的物體,隆重登場,把書包小挽袋等等,交到校巴保姆手上。

幾乎每一天。

校巴到達時間,相當穩定,不會相差太多時間,所以偶爾起不了身,遲來了,是人之常情,每天都遲到,就是自己的問題了。為什麼每天都會遲五分鐘呢?人家全車都等候你,感覺又如何呢?

這讓我想起一位舊學生。我當時是中六的班主任,她是我的學生。很平平無奇的一位同學,只有一個特點:遲到。更妙的是,總是遲一點點,不多,不多於五分鐘。一年的上學日是120天左右,她大約遲80天。

問她為什麼遲到,原因可以是「遲左一架LIFT」。

我對於這樣遲到的人,LABEL為自私的人。所以死都要遲到,因為絕不想等人,覺得很吃虧。即使是返學,都是一樣,總覺得早一點點到都不值,所以永遠都預到最準,但是人生又如何可以任你安排呢?

第二,是前後腳的兩父女。

每天早上,打扮入時的女兒總會比爸爸早上幾分鐘出門口。女兒應該也二十歲左右了,已經是上班族,父親也是上班,只是,再不會結伴出門了。

想想也是:還是小朋友嗎?還會等爸爸才一同出門嗎?爸爸也不會等候一位正在化粧的女兒,才出門口了。

這就是我的未來了。正如刀嘜的新廣告,兒子會不肯拖你的手,同樣地,女兒一天天成長,終有一天,即使同一屋簷下,你也要尊重他們,有自己的生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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