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木

讀莫仁的《噩盡島2》,其中一個情節總在我心中掂念。
在《噩盡島》的結尾,主角沈洛年沉睡若死,而《噩盡島2》的開首,就是百年已過,他一朝夢醒,卻仍然是廿歲不到的少年。百年前與他一同冒險的人,如果未死,全都百歲老人了。
其中一位,當年與沈洛年有過感情糾紛,但是百年後再遇,她已經認不出他的樣子。作者這樣解釋:百年之間,她見過的人無數,遇過的事太多,昔日的事情再深刻,仍然不可能鮮明記憶了。因此人的樣貌雖然不變,她卻因太多的事物覆蓋其上,不能找回當初的記憶了。
最近的信仰團體聚會,負責的弟兄帶我們一同祈禱。不過是簡單的輪流祈禱,卻如同一股清泉滲體,重拾許久沒有的感動。另外,讀稿時看到簡單的小故事,同樣心生感動,有點重新得力的感覺。
年事日長,萬千事務纏身,許多感覺就是在日復一日的「生活」消磨殆盡,沒有了應有的感情。也許那份感覺仍然在心底深處,但是上面有太多的無謂堆積,同樣是把真正的心情掩蓋了。
這倒像《異數》一書的逆推論。《異數》一書說成功的秘訣在於訓練到第一萬小時,運動員就會由量變化成質變。我們的感情感覺可能也是如此:重複了一萬次後,本來該有的感覺,對不起,質變了。
如何重執自己的新鮮感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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