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我們都是地球的寄生蟲


        那天,外甥突然問:「讀文言文有什麼用?」
        我說:「是沒有用的。」
        外甥問:「那為什麼還要讀呢?」
        我說:「如果要有用才學,許多東西都沒有用。你喜歡的數學也是沒有用,難道那些sincos有什麼用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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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外甥問的問題不是由他開始的,也不會在他身上結束,而是香港學生經常都會問的問題。同時,這個問題不是問題,而是答案。當我們不想學什麼時、不想做什麼時,我們就會懷疑它的意義,所以外甥的意思只是:學文言文好無聊。
        如果真的思考有用無用、小用大用的問題,小朋友有當哲學家的潛質,可能成為莊子第二。不過,香港的狀況,往往是功利主義行頭,而配以好奇心的萎縮。也就是說,表面抗拒學這學那的原因是理性的,就是有沒有實用價值;實質上是對事物的好奇心愈發收窄,所以很容易就對事情沒有興趣。
        反過來想:一個人沒有了好奇心,還有沒有用呢?如果生活就是吃飯拉屎,睡覺工作這些功能性的行為,其實,我們也不過是寄生在地球白白過活的生物,也可以是很無用的。
        人本來就不應喪失好奇心,這是活得有味道的其中一個重要元素;如果太早就失去好奇心,那就更加是災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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