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過去的星期天，兒子參加足球比賽。
事情是這樣的：今年度，兒子再度參加暑期的足球訓練班，而在十節課的尾聲，會有不同小組之間的賽事，算是比賽了。那天早上，兒子八時十五分出門，與我們分道揚鑣，逕自去他的比賽了，要到下午一時半，才結束所有的賽事。
我們三人就出街去，到了十二點半左右，我先回來，免得兒子無家可歸。回程時，偶一動念，就到他比賽的地方，看看他的情況如何。
一個球場，近百個穿了紅色球衣的細路。場中固然有人在比賽，場的四周卻也是熱鬧非常。兩個龍門後面，一大群細路在踢高空波，足球四飛。
看到兒子。他和自己的隊友坐在一旁，正在看比賽。他也見到我，有點靦腆。我想，在這樣的場合，在這樣的年紀，老爸到站不是一種支持，反而令他有點欠缺男子氣慨吧？他還要等半小時才開波，踢第二場。我問他：想我留在這裡，看你比賽，還是回家等你吃飯。他想了想：「在家裡等吧。」
我慢慢走出人聲鼎沸的足球場，心裡很有一份安慰。兒子正經歷的，是我自己從沒有體會過的人生。群體的體育活動。在直接而快速的競賽中認識自己。一大男孩子的玩意。
為我來說，子女的成長不一定是要有什麼成績成就。兒子在足球訓練裡，擔當的只是後衛，而我有理由相信，他踢得不怎麼樣。但是，看到他能夠投入一種活動，與一大群人一起玩，能夠有一種老爸所沒有的生活經驗，屬於他自己的成長歷程，我覺得，很高興。
後來，我們也沒有問他比賽的結果。或許，我們已經看到最重要的結果，別的，其實都只是錦上面的小花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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