剌客聶隱娘

        由於有舒淇又得到康城獎項,而且古裝武俠片又會吸引到一些人,所以本來就好藝術片的侯孝賢電影,竟然全院滿座。然後,不到十五分鐘,坐在我旁邊的兩位入時女士,開始禁不住要竊竊私語。其實我明白,當你看到那些超過五秒十秒的定鏡,又不覺得有什麼意思,再不說話,就會覺得自己好似傻瓜。可惜,這樣做仍然不足以讓兩位女士圓滿地實踐文藝夢,不到半小時,走左。
        我自己覺得,所謂藝術片,就是一種你要參加埋一份的電影。這類電影,內容有不止一個向度,指向有不同的含意,有點像漫天飛舞的拚圖碎片,要建立意義,就需要你嘗試把不同的碎片,拚在一起。於是,你不僅是一個被動的觀眾,而是其中一位創作者。
        為香港觀眾,我們這些精神上的填鴨來說,這是痛苦兼不可想像的事情,所以早走,很自然。
        要說故事,其實很簡單,但是在沒有太多對白說明下,要明白基本情節也要花不少功夫。因此,就會覺得電影不容易看。實質,電影要說的東西內容沒有你想像中這麼多,但是要說的內容的質量,卻遠比你想像中重。為現在習慣短時間接受大量資訊的我們來說,要接受數量不多而質量高的電影語言,不容易。
        電影經常有靜止的畫面。靜下來,自然沒有再進一步的資訊提供,但你可以看到更深,得到更多的體會,品味當中的含意。這一切,都不是我們在日常的東西中可以擷取。

        所以,好不好看,值不值得看,我覺得很不容易答,在這電影裡。要談,還是你先要看一看,才可以一同嘗試去探究,電影的核心「青鸞舞鏡」,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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