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觀賽

一、
        昨晚太太要上班,等她回家,所以一起看世界盃決賽。我家「陰陽易位」,睇波的是太太,昨晚不是諸多因素湊合(太太返工、決賽、明天無事),我才等埋亞太;不然,早早就上床睡覺了。太太已經看了好幾晚,以我家晚上九、十點就睡覺的標準來看,她能夠看了兩晚凌晨二時的賽事,可算是小奇蹟了。
二、
        法國終於奪冠,旁白講到「過左20年,法國終於再一次奪得冠軍」這一句,如同魔法一樣,記憶彈出來。20年前,我和太太去法國玩了一個月,飛機抵埗前,機師宣布法國贏左,全機歡慶。入境時,職員一邊蓋印,一邊哼「We’re champion~~」,情景還如在昨天。
        其實是20年前的事情了。
三、
        上半場有人衝進球場,擾攘了一陣子。今早看網上新聞,才知道是Pussy Riot。想起《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》裡女畫家的經驗。她受共產思想領導來習畫,所有都東西都畫得明亮光鮮,才能體現社會主義的好。有一回,她不小心在畫角上劃上一道顏色,就好像是光明背後的真相的裂縫般,令她深深著迷。

        世界盃是盛事,是大國堀起,是大人物談笑風生的地方,是我們覺得世界很美好的遊戲。Pussy Riot就是那一道裂縫了。只是,她們用上的是自己的生命,作顏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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