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球上空氣並不稀薄

 


        友人在談最近將會舉行的一件事,我望住手機屏幕一會兒,回覆他:「這事情談下去,有可能犯法的,你真的要談嗎?」

        無限接近懸疑警匪片又或驚悚犯罪片的對白,但談的,不過是正常社會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身邊總有人有意無意地,嘗試說現在的香港沒有問題、無事、不要誇大其詞。我不覺得明天會陸沉,後日港交所會關門,百佳再沒有豬肉賣,我要半夜乘船投奔怒海,我全都不覺得會發生。

        但是,即使是寫一個很個人的小小專頁,我還是不願意把上面那件事說明,這不能夠說沒有變,沒有問題,無事。

        曾經有朋友住院,由於病情緣做,很多東西都不能吃,而她又很喜歡吃火龍果。吃了一段日子後,她的皮膚變成紅色,原來吃得太多,色素會沉澱在皮膚上。

        變成淡紅色的她,當然可以如常吃飯、行路、睡覺,甚至病情也會逐漸好轉(當然與火龍果沒有關係),但是,你總不能說她一切如常吧?也不會叫她繼續吃火龍果吧?

        就是這樣。這裡的空氣的成分不同了,雖然它還是空氣,我們仍然有氧氛吸進肺內,跑步不會倒斃。然而,真實的感覺是「常常會咻一下就變稀薄了噢。而且我覺得你正在吸著和我完全不一樣的空氣喲。我這樣認為。」(《舞舞舞吧》,題目也是同一出處。)

        真的,真的沒有大變,真的。真的,沒有大變的變,真的就沒有大不了?真的?

Photo by Benjamin Voros on Unsplas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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