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的畢業論文做的課題關乎自由與決定論，這陣子難得見到他如此花心血在文字上，還在看相關的YOUTUBE，我也湊了一陣子熱鬧。
所謂決定論，有很多不同的模式，其中一種，就是以物理世界為藍本，指出在物理世界來說，任何事情的發生，都是有原因的，沒有事情是無端端出現的，這種因某一原因而生的狀況，就是必然，也就是決定了。正如我用手推桌球，它向前滾，不會向後滾，因為物理定律使它必然向前，而推就是原因，與桌球本身沒有關係。
從理論來說，決定論難以駁倒，而它唯一的問題，在於它違反我們的直覺。當下，我看茶餐廳餐牌，可以選A餐或B餐，這還不是自由意志呢？如果要討論很長篇，但在論述上，決定論是站得住陣腳，只是我們的經驗與它有太大的距離。
多年來，我都相信直覺才是真，最近卻因為物理ABC，開始有點懷疑。物理學一直在微觀上尋找最基本的物質，而現在的探究，卻發現最基本的物質，不是實實在在的一粒粒。用個類比，我們以為自己的身體的構成，是由一塊一塊LOGO砌成，但物理學家告訴你，不是這樣，沒有一塊一塊LOGO，身體是由一組組不忽然出現的一組組，可以是一塊塊又可以是波動的東西。
不明白說什麼？對，我也不明白，但這不是科幻假設，而是科學實驗。
在不同的層面，原來人類的探究，逐漸去到人的常識、經驗、直覺不夠用的地步。物理學所描述的世界，與我們自己親身感受到的，並不一致，類似伽里略出現前，人類憑自己的觀察，相信太陽繞地球轉那樣。
又如DNA的探究，身體的化學反應等，都逐步走向，瓦解自由意志的存在。今天我們所談的靈性、心靈，究竟在未來有沒有位置？又或說，有關這些一直認為是脫離物質的部分，可科學家將會告訴你，不，你所以心境平靜，因為這個DNA，以及那個內分泌。
想起當年一部漫畫的情節：你真的準備好知道真相嗎？真相可能很絕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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