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陣子,每天早上處理網上事宜時,都聽陳蕾的《念》。這首歌是主角向一個朋友的自白,朋友是一個想死或已經試過自殺的人。
知道這首歌,來自一個PODCAST,我在另一篇文章提及。當時也有觸動,但不至於太深。
可這段日子,聽到一些心聲,突然,這首歌在心中縈迴。
歌詞的觸動位,是寫出了朋友間微妙的連結。當你明瞭對方的心情,你會代入,希望幫助對方,但你又知道,要對方改變本身已經是很沉重。人與人的關係,就是連結相通但無法發力。對,我知道,這連結就是力量,可這連結又令自己覺得很無力。
耶穌說:「人若為自己的朋友捨掉性命,再沒有比這更大的愛情了。你們如果實行我所命令你們的,你們就是我的朋友。」(若15: 13-14)
朋友,就是能夠與你共通情感,卻不能左右你的朋友。耶穌作為朋友,他希望你得到救贖,但救贖終歸而每一個人自己的事情。最後,耶穌為朋友的救贖,甚至捨命,這正是信仰的高峰。
為我們來說,每一個真正的連結,都是不容易的。你因為了解更愛一個人,但再愛,對方都不能因為你的愛而過一個你覺得較理想的人生。
「很想偷走你內心的暗
讓我/輕輕把光放入你心/不會再孤身/面對悲傷苦困准我陪著你 耐心等」
再為朋友憂心,你能付出的,就是「耐心等」,甚至要說:
「不需急切一息間變好/悲觀心態 並不是多糟/撐不過就去哭別強裝歡笑/准許悲傷使你 內耗」
當你與朋友連結,你就會負起對方,但又無力改變:
「我最自責 沒有發現你痛悲/也沒法 用我正念去救起
瀕死的你/將所有痛苦帶走不要念記/要記住我 願意去為你撐起/記住你 被我愛著別去死/很多轉機別自行分離」
歌詞表面很無力,但我仍然覺得它是很正面的,因為它直面現實,而我們要明白這個真實,再去關心、愛身邊的人,知道自己的努力可能如耶穌那樣白費,卻仍然無悔,因為在我心中,你是獨特、尊貴、有價值的,而你和我的連結,正是讓我倆都增值的一個美好時刻、過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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