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天陪太太陪家人陪親戚飲茶。主人家是一位耄耄長者。後來才得知，說耄耄也不能及，長者應該已經九十歲。但是，老人家一點也不老人家，除了手有點顫之外，完全是教父般的格局。真的，很有點亞爾伯仙奴在教父二中的味道，全酒樓的職工好像都認識他，還帶點必恭必敬的味道，吃的東西很美味，但是老人家一點也不在意，反而老是有什麼重要事要聯絡這聯絡那。
看著福祿壽三全的老人家，我就無端感觸。
也不能說是感觸，因為這樣說，好像很消極負面，而我又不是這種感覺。只是，很直觀地在腦中冒出：這又如何。吃得好，又如何？很有錢，又如何？不是批判，所以也可以反過來說：吃不好，又如何？沒有錢，又如何？
年輕時說「不識愁滋味」，其實都是不識。不要說少年，青年中年都不識。因為正如吃得多才有脂肪，看得多經歷得多，那份愁才如同肥膏般，開始有份量。
不是個人的得失成敗，只是看得多不同的人生，各自的選擇，相同相異的結果，原來來來去去，尋尋覓覓，也不過如此這般。
窗外陽光普照翠綠，不遠處的小公園有人打籃球，也有人閒坐，那是一道風景，卻也是另一個人生的觀照。我坐在桌前，瑣事不斷，工作接續，何嘗不可以是一道凡夫風景呢？
如果別人是一面鏡，我又何嘗不是？正如在科學館中所見，鏡鏡相映，就是無限的輪廻深沉。看下去看下去再看下去，還是看不到盡頭。
路上走，終想找到下一站。下一站到了，又要問：跟住去邊道？問，不一定有答案，畢竟各人的腳長在各人的腿上；答了，也不一定有意義，畢竟腳不是口，口不對心。
下午不應寫網誌，就是午睡是的胡思亂想。
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