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高:永恆之門

        有免費戲票,結果要付出代價。
        中場離場,幾乎嘔。
        不是戲的內容,而是手搖鏡頭惹禍。
        電影拍得很有心思,舉凡梵高視點的,就以手搖鏡頭來代表,梵高四處尋找繪畫對象的目光。
        但是,真的很暈。
        至於電影內容,像梵高這樣極端的人,叫人思考什麼叫做自我完成。當梵高的生平不再是很抽象地理解,而是有畫面有實感,很老實,像梵高這樣子這舉動,大家也接受不了。
        像梵高這樣很清楚明白自己的唯一使命的人,同時又不為時代所接受的人,究竟應該點睇呢?
        我唔識睇。
        也想不透,為什麼要拍這樣的一齣戲呢?看完,我也想不透。
        結果有點為梵高平反,他不是自殺的。我不知道導演的根據是否真的有據,網上找不到相關說法。只是,這又如何?
        正如看不透梵高,也看不透有關他的電影。
        過了兩天,看了香港電台有關駱以軍的節目,深深感到,做天才的艱難。他談到自己讀文學作品的感受如同看到核爆的光,寫《西夏旅館》時,開首是有一種天才的暢順,想不到寫下去卻抑鬱症來襲,本來潛到人性深海的盡處,潛水艇突然有一個破洞。
        我們不可能訪談梵高,但我相信,具有天才的人,特別是藝術上的天才,都有同樣的痛苦與困難,因此也能寫出、畫出一般人不能夠做的事。
        《西夏旅館》只讀了幾章,僅是讀已經超不容易,也不佑道駱以軍的腦袋是如何構成的。

        希望駱以軍能寫出他的《紅樓夢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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