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奧姆真理教與我》

 


        從電影介紹來看,這紀錄片很吸引:受害者與教派公關的對話,但看了三十分鐘,坐在梳化的三人已經起身飲水、碌手機、打呵欠。又不是說很無聊,但是,真的,不用太投入地看。

        電影裡的被訪者荒木,是易名為Aleph的奧姆真理教的公關,也是一位1994年入教的信徒,至於導演兼訪問者阪原淳就是1995年毒氣事件的受害人。由於二人都是京都大學的畢業生,因此二人重遊京都,再到阪原的故鄉,甚至拜見阪原的父母,然後在阪原的鼓勵下,荒木鼓起勇氣,回到自己的鄉下,尋訪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 電影顯得沉悶,原因固然關乎拍攝手法較呆板,但更重要的是,阪原不斷追問的問題,離不開兩個,但荒木始終沒有回答。兩個問題是:

(1)   沙林毒氣襲擊是否由麻原彰晃主使?

(2)   你為什麼仍然堅持奉教?

關於(1),荒木被迫到最後,就說「按現在的說法,就是了。」但他又會補充:「這是按各人的說法。」他仍然堅持,麻原有很多不可理解的地方,所以,他雖然口裡承認,但他內心深處,仍然拒絕承認,麻原是殺人兇手。

至於另一問題,背景是荒木在患重病時,曾經回鄉休養,而非由教派照顧,因此阪原針對這狀況,指荒木的「出家」,並不是真的出家,反而在重要時刻,親情還是最重要,所以勸說他不如歸去。拉拉扯扯後,荒木同意回鄉探父母。他的回鄉沒有拍攝,下一幕就是荒木代表教派到毒氣襲擊廿周年的哀悼,並且在記者追問下,仍然不肯道歉。

這幾年看日本電視劇電影,當中總有些劇情的轉折,覺得不可思議的,有關人物的反應,又或他們的選擇,大惑不懈。漸漸感到,文化的差異,原來真的可以很大,而在相對封閉的日本,即使我們可以有很多交流,但他們的價值,仍然無法理解的地方。

正如荒木的選擇,很荒誕,但他卻不能不如此,把自己的人生虛擲在一個所謂的信仰裡,即使他在阪原多次提起有關人生的話題時,一路流淚一路對話,明顯有悔恨、內疚、失落、無奈等感情,但到了最後,他還是以一張樸克臉,繼續已經走了許久許遠的不歸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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