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主只是制度

 


今年六四,回首前塵,舉不舉行維園晚會的爭論,頓成無謂之爭。

反修例時期,天主教表現備受批評,但在今年六四,七台彌撒又變成走在最前線。
讀歷史是「通古今之變」,就是審視更長時間的人類活動,明白人類行為的上限與下限,這就是變化了。欠缺歷史感的人,往往以自己所見所聞為界限,也就是受到自己身處社會文化的限制。當日有關「行禮如儀」的爭論,建基於行禮是不會受限的,假設叫什麼口號是永遠自由的。經歷了這兩年,大夢初覺醒,沒有東西是必然的。
於是,今天,叫口號已經是非常勇敢的行為,行禮再不是一種權利與自由了。
因此,對人、對團體、對局勢,不要太快太急地用自己的有限認知來定斷。可以判斷,但要小心自己的局限,不要把判斷視為真理。
看歷史:台灣戒嚴了三十年,才要掌權者解禁;布拉格之春發生於1968年,變天是1989年。這是歷史的一端,另一端,就是有些民主進程是循序漸進,有些卻是變生肘腋。香港如何走?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
再談遠一點,我們說追求民主,但我們心目中的民主,往往都是制度的尋求,甚至是很物化的,如有某種選舉,某種機制。如果可以看出民主制度只是制度,我們在最深沉的痛苦裡,真的學會尊重人、人性、人本身,這可能才是民主的起點。
Photo by Jennifer Griffin on Unsplas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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