衰係個掣度

 


        在美國:

l   前百大有超過70%學生來自收入最高的25%家庭,來自收入最低的25%家庭的,只有3%

l   最頂尖大學更嚴重:最有錢的1%家庭的學生,比收入最低的50%的家庭的學生人口還要多;

l   耶魯和普林斯頓大學,只有2%的學生,來自最底層收入那20%的家庭。

(《成功的反思》第六章)

          香港不知道有沒有相類似的統計,但我相信,數字可能更絕望。朋友的經驗是在醫科生的畢業聚會裡,大家就發生,幾乎所有畢業生的家人,都是醫生或相關職業。

          父母是清道夫而兒子成材做醫生的勵志故事,不能說絕跡,但也是稀珍生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更不幸的是,即使進得了大學,未做人上人,先吃苦中苦:

「美國一百多所大學共六萬七千名學生,發現『大學生的精神失調程度上最高』,除了憂鬱和焦慮症患者增加,還有五分之一大學生過去一年曾考慮自殺,四分之一被診斷出精神障礙或正在接受治療。20002017年,美國2024歲年輕人的自殺率增加了36%,如今自殺殞命的年輕人比他殺身亡的還多。」

(《成功的反思》第六章)

          道理很簡單:

(1)   過度相信上流社會論,認為人只要願意努力,就可以向上流。但實際情況,上流已經近乎停滯,能夠做到的人少之又少。

(2)   同樣是上流社會論帶來的問題,就是把能否上流的責任,完全放在個人的努力上,於是不能上流的人,就是失敗者、loser,不能站在社會上層的人,全部都被負面標籤。

(3)   社會對於成功的定義極其狹窄,其起點就是入頂尖大學某些學系,於是即使身處可以入大學的家庭,還是要「內卷」,而且卷得極其慘烈。

《成功的反思》談的是美國社會的制度問題,好明顯制度有問題,而我們不可能明天就改變這制度,但明白以上的道理,其實你可以好好放低。

        曾經寫過一篇,談觀察移民的朋友,孩子就快樂了,其核心,不是英國的教育制度,不是學習情況,而是父母的心改變了。在香港,父母自己也在上流裡掙扎或尊嚴受損,把自己的焦慮投射到子女身上。這一回的移居者,不少是拋棄一切離開,不再想什麼職業規劃,自然就不再強化向上的責任,同時也容許子女自由發展。

其實,英國家庭想子女入牛津的話,其壓力不會比香港家庭少。

當我們不把焦點放在力爭不可能的上流,相信子女建立尊嚴,成為善良的人,做什麼都可以貢獻社會,看法一變,世界就有可能改變了。

因此,知道衰係個掣度,做父母的可以放低一點自己的責任,也可以放飛自己的子女,並且明白其他發咗癲的父母其實是徒勞,你一樣可以讓子女和自己,享受英國式的教育質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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