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昨天上機,再去旅行,所以他是有點不忿,中大那麼快就補辦畢業禮,讓他還是不能在扮努力後,可以不去參與。不過,現在全校的畢業禮,學生不用上台,反而是各書院才有上台機會,那麼,呆坐一個半小時,為兒子來說,又不是太難過。
由於兒子很遲才申請參與畢業禮,親友的所謂入場,也不過是坐在康本樓某個演講廳看直播,結果我們都沒有出席,反而待他完成禮儀後,一起拍照。在本部和新亞拍了幾張,功德圓滿。
遊走路上,太太問兒子有什麼地方滿有回憶,有什麼人想拍照,兒子直言沒有。這固然是兒子的性格,也是他們這一屆的不幸。似乎,2002年出生的人,就是這樣遇上香港的各種困難,把他們學校生活打拆。大學生活與新冠肺炎同步,第一及二年幾乎都沒有回校,與學校、同學連繫的基礎從來都沒有建立起來。兒子最後的拍照夥伴,都是小學及中學的同學,就可知道,他們的大學生活,在人際關係上,實在艱難。
更不要說,這幾年的香港改變,難道年輕人就真的活在自己世界,什麼也不知道嗎?畢業典禮的中大,大家喜氣洋洋,曾經的破損確實不復顯眼,但是,傷痕不是看不見,就不再存在的。
原來,現今流行買畢業袍,所以,已經出走的兒子,忘記畢業禮的兒子,還是有機會與爺爺、公公、婆婆合照,乃至各種親朋戚友。時代的巨輪轉吓轉,我們的生活過吓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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